英雄你的安利掉了

北极圈地自萌

天帝X谢玉

这帝王兵灾一过,天下初定。谢玉助天帝夺位成功后,天帝赐谢玉侯爵爵位,赐字“护国柱石”。一年后,天帝和谢侯爷几乎同时得子,天帝赐锦缎珠玉为贺。特批侯爷居家十日以享天伦。
十日后,天帝又诏谢玉入宫觐见。
天帝的寝空内,熏香缭绕。谢玉跪拜过天帝后,静候着天帝赐平身。
几月前,谢玉母亲病重,天帝去君候府上探视姨母,归来后便命宫人换了和君候府上同样的熏香。谢玉天天朝堂上伴君,却许久不曾入宫议事,此刻嗅得家中味道,微微有些恍神。
天帝放下手中奏折,抬眼看案下之人,斜靠着龙椅,慵懒地整理了龙袍,方才慢慢抬手,“平身吧”
这句“平身”比平时慢得不是一分半分。
谢玉得命方才直起身子,慢慢站了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坐。”天帝轻轻挥了挥手。
谢玉躬身退到一旁端身跪坐。
“陛下诏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说话时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自小表兄弟俩一块玩耍长大,说话时都大方无忌地看着对方的眼,何曾似此时这般如隔峦嶂。
俩人母亲是孪生姐妹,元安母亲嫁入帝王家,谢玉母亲嫁与谢家,所以二人从小极像。少时谢玉冒充元安坐于堂中读书,元安私自外出抓鸟打猎。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恭喜爱卿获子啊……”看谢玉一直垂首不看他,他却一直大方地盯着他的一品君候,大方地说话。
“也恭喜陛下喜获四皇子。”谢玉拱手。
“君侯动作到底是慢了些朕都得四子啦你才得一子,卿他日还需努力呀”元安戏谑道。
“臣哪比得陛下龙威。”谢玉低首恭敬回答,并不想说我只一妻哪能和你三宫六院比。
元安身子向前倾了些,盯着谢玉“君候得子本是喜事,怎么看着君候一脸冷清啊。”
“臣最近只是身感不适,调养几日就好。”
“朕赐太医为卿整治一下。”
“不敢劳圣上忧心。”
“那朕再赐你两月病假,让你好好于家中调养可好?”
谢玉终于抬头对上了元安的眼。那眼中竟是深不可测地波澜。
“当初你不是和朕说过吗,他日大事若成,让朕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元安看他终于抬眼看他,嘴上挂上了一丝笑。
“谢圣上体恤……”而元安的笑在谢玉眼里,仿佛有刺。
“不过卿既然不在朝,手握兵符到有些不便,不如把兵符暂交给朕,等侯爷休假归来朕又还你?”
元安此话说的轻描淡写,而谢玉仿佛也料到要有此话,与元安对视片刻后,嘴角轻轻一勾,侧过脸去。
“怎么?怕朕不还你?”元安却看到谢玉眼角有些红了。
“君要什么臣敢不给。”谢玉闭了一下眼,慢慢地伸手往怀中拿兵符。
元安起了身,走到谢玉身边与他并排坐下。谢玉从怀中取出兵符,准备起身跪交兵符。
元安却一把抓住谢玉的手腕,把他一把扯回身边坐下。谢玉被他这么一扯有些失衡,急忙用另一手撑住才没向后倒。
元安直接从谢玉手中取了兵符,举在眼前看了看,又握在手中。转过头看着紧靠在身边的人,说“卿这般看着我,是怕朕不还你吗?”
谢玉只直视着他,不出声。
“朕就喜欢你这么看着我。朕继位后,卿与朕说话毕恭毕敬生分不少,本来卿得子是喜事,可卿却这般颜色,直到朕拿了你兵符你眼睛里才有了些生气。朕看着都心疼。”
“天帝不用拿话激臣。既为臣子,圣上用之弃之全凭圣意。臣不敢有何妄议。”谢玉的话终于没了之前的恭敬,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只凭义气妄言的岁月。
元安一把抓住谢玉的手腕,手指似乎要扣进他的骨肉。
“朕为什么要拿话激你,你恐怕早就心知肚明!”
“陛下不信臣,臣又奈何。”
“这天下连儿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又有谁可信?!”
谢玉双目圆睁,嘴唇竟微微有些颤。
“谢玉,你可记得两年前的那一晚?”
谢玉眼神顿时有些恍惚,回神后只移开了眼。
“那晚你喝醉了,我叫人把你扶到我榻上。你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元安不再称朕,也没了官腔。“我抱着你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你枕着我的手,我的手像废了一样。那天我叫你永远不准负朕,你说你会誓死追随我左右。”
谢玉怎会不记得。
“可是你自从我继位后,不断扩充玄甲军,广招各方人事,弹劾你的奏折案台高筑,你叫我怎么信你?”
“臣扩充的是圣上的玄甲军,扩充的是圣上的江山。”谢玉又看回他。不管他信不信,他谢玉言尽于此。
看着谢玉的眼,元安又仿佛回到了以前的青葱岁月。那时,他们鲜衣怒马,喜怒随心。
片刻后,元安放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午后的阴云,闭上眼,静立无声。
“圣上若无事,臣告退了。”站起来,在他身后躬身道。
“不准走。”元安背对着他只吐出三个字。
于是,走不得,进不得,只能呆在原地,无所适从。
就这么一前一后站了不知多久,元安终于转过身来,一把拉过他的手,往里走去。
“圣上?”
“朕要午休,卿伺候朕就寝。”
元安这般出其不意,搞得谢玉一脸茫然,欲言又止。
来到龙榻前,元安抬着双手,等臣子给他宽衣。谢玉只默默地替他褪下外袍,又绕过他的腰小心地解着他的腰带。黄袍威严,穿脱也十分麻烦。谢玉给他慢慢解,元安闭眼静静地任他摆弄。谢玉身上的熏香味悄悄地沁入心脾。
换上睡袍,元安坐到榻上,拍了拍龙榻,“你睡里边。”
谢玉怔住了,杵在那不会动。
“怎么了,我们小时候一块睡过得还少啊?”元安抬头看着谢玉。
“那时年幼。”谢玉还是不动。
“你要抗旨吗?”元安斜瞟着他说。
谢玉终于默默脱了外袍,乖乖地爬到了龍榻内侧躺了下。
元安嘴一勾,在他身边躺在,闭上了眼睛。谢玉下意识往里挪了挪,躺得笔直。
突然,元安翻了个身,右手穿过谢玉的衣服就往他怀里伸去。谢玉一惊,连忙扣住他的手腕。
元安却手一松,谢玉只感到胸前一凉。
“还给你。”元安把东西放在他胸前,把手撤了出来。
那是兵符。
“圣上……岂可如此儿戏。”谢玉声音有些沉。
“谢玉,我累了……”元安声音也低下去。“我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我只记得,两年前的那晚,我一夜无梦,睡得无比安稳。我想今天又有你在,我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秋日午后,没多久就想起了微微的鼾声。
信与不信,唯有常伴在侧,才始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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