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你的安利掉了

北极圈地自萌

三土中邪了

路垚一直想不明白。

乔楚生那家伙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怎么就让他的生活瞬间360度大转弯,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和他吃香喝辣自由逍遥的生活愿景完全不在一个频段上。

就像他说的,太不阳光了。

本来可以要什么有什么睡到自然醒穿着睡衣舔着嘴角摸着饱饱的肚子沐浴阳光下。现在呢,摸着饱饱的肚子沐浴阳光下的时候,脑子里却全是那些尸体。而且尸体还在和他说话。就和收音机里讲的那些鬼故事的调调一样一样的,“你…一…定要…为我申冤啊……”。说着说着眼珠子就掉下来…

然后路垚就会捂着嘴往卫生间里跑。然后白幼宁就会习惯地在旁边说哎哟这孩子生出来千万别随你。

路垚就会一边呕一边骂,随谁都比谁你强!

白幼宁就会接着说是是是,哪能随我呢,怎么都得随我楚生哥啊…

同样的对话多来几次,路垚也就懒得搭理他了。毕竟反驳多了倒显得心虚。

本来一个有洁癖的人天天被那些血淋淋的东西恶心恶心也没什么,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可是吧,有些事不是吐吐就能过了的。

路垚一直在推理。

对,就像他为了生计推理案情一样的推理来推理他的生活。

本来,让他的生活偏离轨道,时不时就要清理下肠胃的人,他应该讨厌他才对。可是他却完全讨厌不起来。

不但不讨厌,而且还能让他一个人的时候不自觉笑出声来。

路垚把这一切归为他占便宜成功的窃喜。

一路顺了那人那么多东西,那人总是笑眯眯地随他。在那人面前喊饿,那人就笑眯眯地给剥鸡蛋喊他慢点吃。

怎么会有这么好欺负的黑道大哥呢,怎么会有这种笑起来好像说着宝贝随你怎么着的金刚呢?八大金刚里铁定没谁有他长得好看吧?

路垚本来不太想承认乔楚生长的好看,最起码没他自己长的好看。可是路垚却非常不争气,每每脑子里浮现那人的笑容时就会老实巴交地默念真好看啊。

而这一切路垚把他总结为大方给钱的金主当然最好看的世纪真理。

但是还有件事就不太好推理了,大方给钱的金主好看,能好看到他脸红?那天乔楚生和一个下属一起光着膀子练拳,哎哟身材那叫一个好哦,八块腹肌,胸肌挺实,宽肩窄腰,长身小脸。他面不改色地和他插科打诨了两句就转身走了。可是回到家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脸是红的。

而自己为什么会脸红,路垚下意识地不想在推理下去了。啥啥都要推理累不累啊!路垚义正言辞地教育自己。然后就换衣服准备睡午觉,这其间看看自己瘦削的身材和自己完全不成块的腹肌,再想想那家伙……真是人比人得死。


这天晚上,又一个案子结了,路垚怀里揣着金主给的大洋,时不时拿手去拍拍,感受着金属碰撞的声音,顿时觉得小日子是有滋有味的。

乔楚生跟在他身后,看着前面那个一米九的竹竿像得了压岁钱的孩子一样在上海街头屁颠屁颠的走,脸上照例挂着笑容。

路垚,是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了。读了很多书,懂很多他完全理解不了的东西。脑子灵的时候简直能看见他脑袋在发光。但这人又没有半点高知分子该有的学究气,当然,别说学究气了,连读书人基本的傲气都没有。怂起来干干脆脆,没脸没皮。

而他乔楚生,这一路杀伐天下,这怂字和他是边都搭不着。就算哪天为义气为兄弟要被迫认怂,他也能把认怂的架势搞得像关羽在世一样。

可是乔楚生看路垚那熊样的时候却没有半点鄙视,反而觉得很好玩。毕竟,这个怂字,就是从心,从心有何错?他做不到的事,凭什么别人不能做。这怂字即所谓弱者道之用。路垚这满脑子的知识没有用在邪道上阴诡害人,被欺负了就大方认怂也不记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然就凭他那脑子,杀个人天王老子都查不出来。

“啊好香!”路垚的狗鼻子一嗅一嗅地就往巷子里拐,顺着香味就摸到了烤红薯摊边。

乔楚生歪着头插着裤兜静静地在旁边等他。

“哎哟!呼呼!”路垚把烫呼呼的红薯在两手间换来换去,“乔探长也来一个?呼呼!”

“看你那蹦哒劲儿,你是捧着个烧碳啊?”乔楚生又看着他笑。

“你试试!烫不烫!”说着就递给他。

乔楚生不动声色地接过来,故意往路垚面前抬了下,一动也没动,仿佛红薯完全没有温度,最后收回去,低下头轻轻的吹。

“你是不是也在滚烫的铁砂里练过铁砂掌啊?”路垚用几乎是哼唧的声音回他,眼睛一瞟一瞟的一副又怂又不忿的样子。“老板再给我来一个!”

“别拿了,我不吃。”乔楚生又低着头吹了几下红薯,又递给路垚,“谁像你啊肚子跟个无底洞似的,吃了还不认账。”

“动脑子容易肚子饿甜食补脑你不懂啊!”路垚接过乔楚生给他吹过的红薯,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下口。只好转过身,手拿着红薯在前边晃。

“喂!大少爷怎么又不吃了,生怕沾了我们这些江湖人的口水?好好好,是我多事了我给你再买一个?”乔楚生自觉地在后边付钱边问。

“我拿回家慢慢吃,不用买啦。”路垚还是只给他背影,一只手边晃边说。

“那你慢走我不送咯?”乔楚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喊。

“谁要你送啊回见!”路垚又晃了下手。

乔楚生看着那个瘦长的背影在项口拐了弯,转身就打算回家。可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小孩从前面街上跑过去,然后想起了路垚一惊一乍的声音“抓小偷!!小毛贼敢偷本大爷的东西!!”

乔楚生冲过去,正好赶上路垚迎面向他跑过来,自然地,扑了乔楚生一个满怀,愣把乔楚生扑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才把他接住。

“哎哟我的三土少爷,什么东西被偷啦?这么卖命地追,是个姑娘的话得被你直接扑倒在街上了。”

“你!你抱我干嘛?!你一探长不抓小偷的吗?追啊!”路垚从他怀里跳出来指着跑远的小偷就喊。

“都跑远了追什么追,我下班了!你钱包里多少钱?”乔楚生看着他跳脚满不在意地问。

“他没偷我钱包!上次我被偷钱包我都不敢带钱包上街了。他偷我的派克笔!!”路垚跺着脚说。“好你个白吃官饷的你不追我追!”说着就要撒腿跑。

可才跑出一步就被乔楚生拦腰搂住动弹不得。

“你你干嘛?!”路垚使劲往外挣,奈何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只能被死死地箍在他怀里。

“大少爷,一只笔而已,这黑灯瞎火的你去追毛贼遇到贼窝别说笔了,把你先奸后揍然后卖去当男妓。”乔楚生箍着他说的云淡风轻。

路垚就不动唤了,扭头看着乔楚生仍然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这想怒不敢怒地说“你你探长干嘛吃的还怕贼?有你在你还真放着你的探案顾问被卖去当男妓?”

“我哪能放我的探案顾问去当男妓啊,所以我才把你箍这不放啊。”一边说搂着他腰的手又收了收,这家伙的腰,细得都快赶上百乐门的姑娘了。

“你箍我干嘛!你不抓贼吗?!”路垚使命地挣,他娘的不甘心,这家伙力气大得像话吗他使了吃奶的力气半天不带松的。而且多挣了几下觉得那人怀里火热火热,越发地想跳出来。

“那笔我能送你一只就能送你第二只,别瞎费力了听我的行不?”乔楚生歪着头哄他。

“你一混黑道的这么土豪啊钱多是吧,连贼都怕你干嘛吃的!”路垚还挣,“你放开我我不追了!”

听得这句乔楚生才把他松开了。“我打小就和偷你笔的那孩子一样,他们偷过的我都偷偷过我怕哪门子怕。”

“所以你和他们一路的!”路垚更跳脚了。

“那些孩子都有人管的,要是哪天空手回去会被打个半死。回头我和他们老大打个招呼把笔你还你就是,谁叫你一副有钱又好欺负的样子,贼都爱惦记你。”乔楚生就爱拿笑来应对他跳脚的样子。

“你刚才说能送一只就能送第二只,现在就送!”路垚气不打一处来,只有再敲诈一次他才能解恨。

“店都关门了少爷,气性怎么这么大呢,走吧走吧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乔楚生过来拉他手腕。

“我又不是小姐谁要你送。”路垚撤开了手。

“那你别又突然嚎起来啊,毕竟天煞孤星到哪哪出事。”乔楚生也不走,就好好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气性过了,路垚声音也小了,就默默往前走。乔楚生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

见路垚没动静了,乔楚生在后面问,“怎么了,不高兴啦?”老说他天煞孤星他还是介意吧?

“乔楚生。”路垚在前面轻轻喊了一声。

“啊?”乔楚生看见前面那个人耷拉着头,刚才还炸毛的人怎么就突然熄火了。

“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吗?”路垚的声音软软的。

乔楚生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

“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反正自然是没有路少爷那么养尊处优啦。”过去的事提了干嘛,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的苦难自然更不用提。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不高兴,居然是因为他。

乔楚生突然觉得哪被戳了一下。这个咋咋呼呼的少爷,一会要炸,一会又软下去。炸似乎是因为他送他的笔,软下去是因为他说了他小时候的事?

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啥时候转性了?

把路垚送到家,乔楚生就转头走了。路垚坐到餐桌上,看着那个已经失去了温度的烤红薯,呆呆地,半天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

动嘴咬了一口。


从那以后,两星期没有案子,自然没见过乔探长一眼。只是有一天一个小孩把派克笔放在他门前,敲敲门就跑了。路垚弯腰拿起那只笔,看了一会儿,又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

这个人,真的去找人家老大说了。说不定上海滩的小偷们都不会再偷他东西了吧?

真是一个靠谱的靠山啊。

他想起之前他和乔楚生说的话“那你娶她然后你收养我啊。”乔楚生还笑着说他有出息。

现在想想,被他养的话肯定很幸福吧?

念头才一出来路垚就使劲晃了一下头。“路垚你真有出息…”他把乔楚生对他的评价又说了一遍。

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案子。房租已经结过了,这个月伙食费也还有剩,财务到也还没有危机,而且每天睡到自然醒,也没人往他被窝里泼水,也没人把还穿着睡衣的他直接拖到案发现场。猪一样的生活,一切安好。

直到有一天,白幼宁告诉路垚,白幼宁在街上遇到了乔楚生,乔楚生叫白幼宁带个话,叫路垚晚上八点去乔楚生家。

“我大晚上跑他家干嘛!”路垚声音就大起来。

“楚生哥说他这两天虽然没没有命案但杂事儿一堆,实在懒得专程跑一趟来找他,他刚好那个时候能会儿空,所以叫你那会儿去找他。”

“他懒得来就别来呗我还懒得去呢,晚上八点得空,那九点他干嘛去百乐门耍也是工作啊?”

“欸我说路垚你怎么这么鸡婆,你不问我他叫你去他家干嘛到关心这个你很八卦嘛。”

“那他叫我去他家干嘛?”路垚跟着就问了。

“不知道。”

“嘿!你逗我那!”路垚声音又拔高了,“你记者的八卦之心呢?你也不问问?”

“我问了他还没说就走了啊,等你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他叫你去干嘛呗?”

“走开我可没说我要去!”

可是晚上八点,路垚还是敲响了乔探长家的门。

他从来没来过他家,是白幼宁告诉他的地址。敲完门以后路垚就后悔了,可他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后悔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开来了,乔楚生开开门,看见他,马上绽开一个笑,“路少爷来啦,晚上好啊”

路垚没有表情的回他“大晚上叫我来干嘛?”

乔楚生对他笑也没说话,只转身进了门,背对着他说“进来。”

路垚顿了会儿,还是乖乖地跟了进去。

“要喝点什么吗?”乔楚生问。

“你这有什么?”没出息的路垚眼睛一溜一溜地往他酒架上看。

“你自己不是已经在看了吗?”乔楚生笑着回他。

要是以往,路垚就没脸没皮地去洗劫他的酒酒架了,可今天,不知道怎的他就想绷着劲儿,然后留着那么一点点脸皮。

“要喝什么自己去拿,你等我一下。”说完乔楚生就转到书房里去了。

路垚也没去拿酒,就呆站那等着他。

然后乔楚生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路垚的手抓了起来,在他手机放了一个东西。

是笔,一只比上次给他的那只还贵的派克笔。

路垚看了一眼笔,呆头呆脑地抬头看他。

乔楚生以为他会高兴,而且会顺便再顺两样其他东西回去。

可是路垚就呆呆站那,刚才叫他去拿酒他也没拿。这就太阳打西边出了,那顺东西的贼精劲儿哪去了。乔楚生没想出所以然,只好说:“我上回不是答应再送你一只吗,大丈夫说话算数,我这两天忙,再过一小时我还要去白老爷子那有点事,以后啊有啥事你可以直接来找我,这离巡捕房近,你家离巡捕房那么远,老让我一趟趟跑我累的慌。”

路垚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七七八八,可是脑子里却回想起那天房东差点吃了他,他迫不得已骗她说他暗恋的人是乔楚生。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他在瞎编的时候脑子恍恍惚惚的,随口就扯了一个他觉得绝不可能的人名字,这样房东才能知难而退。

现在想起来,他的脑子仍然恍惚。尤其他手里的派克笔闪亮亮的,晃得他更恍惚了。

“三土?”乔楚生喊他,“怎么了?今天嗑脑袋了?也不到处看也不顺我东西,魂丢了?”乔楚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路垚这没魂的样似乎特别好摆布,揉他头发他也不反抗,看来是真丢魂了。

路垚仍然没反抗,只是后退一步坐在了沙发靠背上,低着头继续发呆。

乔楚生歪着头插个腰,低着头好好看着他,到要看看他这魂要丢到什么时候。

这要是以前查案期间,他发完呆后很有可能就会夺门而出,然后凶手就找到了。

这会儿又没案子,难道是以前的案子?乔探长就只能耐心地看着他发呆。

可是发了半天呆也没看见这个大侦探脑袋上亮灯泡的样子,乔楚生有点等不了了,又揉了一下路垚的头发,“三土?大侦探?”

路垚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那眼瞒是迷离,让乔楚生揉他头发的手一顿。

“别碰我的头发。”路垚终于说话了,声音软乎乎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乔楚生就真撤回了手,低头问他,“大侦探,你又想到什么了?这回脑袋转的时间有点超时啊。”

三土抬头看着他,慢慢地说“乔探长,平时老低头看你了,这么抬头看着你觉得你瞒好看的呢。”

乔楚生一乐,笑着回他“是是是你个高,你更好看。”

然后路垚抬头看着他的笑脸,又不说话了,继续恍惚。

“嘿!没完了?”乔楚生决定弄醒他,跟着就伸手往他脸上捏了一把。

“诶哟!”这回终于醒了。

“大侦探,你的偶发式灵光乍现结束没?推理出结果了吗?”乔楚生问他。

看着乔楚生近在咫尺的脸,路垚猛的一惊,吓得往后倒。乔楚生连忙一把他拽了回来,路垚被他拽得撞到他怀里。

“三土,你怎么了这是?”乔楚生问他。可是怀里的人突然就推开他跳到了一边。那跳开的样子像个兔子一样。

“这一惊一乍地怕不是有灵感怕是中邪了吧。”乔楚生直接笑出了声,歪着头看他。这一会儿痴呆一会儿蹦哒的样子扎实有趣得很。

“我我可能真的中邪了,我我回去了!”路垚慌不择路,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就去了。

“门在那边!”乔楚生指。

路垚低着头猛然掉头“第一次来,没方向没方向!”边说边往门那逃。

乔楚生冲上去就堵了门。“三土,你要是中了邪我以后找谁帮我破案啊,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了?我们破过的案子也不少,有什么邪我们一起给他破了。”乔楚生认真得不得了。

而路垚的脸苦得快变了形,他哪说得出来他到底中的是什么邪。

“我现在回答不了你,你别问我了”边说边靠着门往下缩。

“看你这样,很害怕吗?”乔楚生看着一米九的人缩成一米七,就不忍心逼他了。“来,乖,我们三土少爷不害怕,有探长在这妖邪勿进。”乔楚生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么只看他这么反常管他什么先哄乖了再说。

乔楚生轻轻拍拍他的肩,又轻轻摸摸他的头,是认认真真的在哄人,哄小孩的那种哄。

这个一拳能要人性命的人,手怎么可以这么轻,这么温柔。

路垚眼睛完全迷离了,他抬头看着那个一直哄他的人,脑子里白光一闪,闭上眼睛就往前封住了那人的唇。

那人一动不动,呆在那让他亲。

他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凭着本能一直亲他,亲到自己开始觉得头晕。

好像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路垚才离了乔楚生的唇。啊好没出息啊,对方没有半点回应就是呆在那让他亲,他都没办法坚持下去还差点叉了气,真他娘弱啊,路垚骂自己。

“三土…”乔楚生低着头皱着眉在那思考,半天抬起头来“你中的邪就是这个?”

路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使劲地去拉门把手,“别打我,我这就走!”然而拉不动,那人根本不让他开门。

拉了半天门拉不动,最后却被那人拉到了怀里。“别折腾了,安静会儿。”乔楚生抱着他,还是轻轻地拍他。路垚就不挣了,默默地被他抱着哄。

就这么哄了几分钟,乔楚生才开口,“三土啊,你让我好好捋捋,你乖乖的等我到白老爷子那办点事儿我就回来。你别跑好吗?嗯?”用最温柔的声音问他,抚着他头上的软毛,慢慢地松开了怀抱,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等着对方答应他。

对方脸红的像番茄一样,低头答应“嗯。”

然后乔楚生又看了他几眼,想伸手又缩里回来,一咬牙,还是出门去了。

可是等办完事回来,那个小兔崽说话不算数,没在家等他。

乔楚生摸了摸自己的嘴,呆坐那坐了半宿。

路垚回到家,白幼宁急忙凑上来问,“怎么,我哥叫你去干嘛?”

路垚不说话,从兜里拿出派克笔。

“哎哟!我哥就是仗义啊,你已经有了一只了,这只分我呗?”白幼宁说。

路垚嗖地一下就把笔塞回了兜里,呆若木鸡地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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